即使是在荒唐的不能再荒唐的古代诸多帝王当中,这个人也无疑是极特殊的一位。之所以说他特殊,只因他不是像其他帝王那样表现在女色上的荒唐,他既不喜欢女色,也不偏爱男宠;他不喜欢当皇帝,在位近20年,几乎都是在喝酒睡觉打猎中度过的;他嗜酒如命,常常化妆成老百姓溜出宫去喝酒;他喜欢打猎,喜欢杀人;他亲自设计酷刑,以杀人为快乐之本;为了求得长生,他曾每日要杀一个活人,用“人胆”做药引子;这个令人啼笑皆非又生性残忍的皇帝就是辽穆宗耶律暻。
耶律暻(931—969),绰号“睡王”,在位19年。辽国开国皇帝耶律阿保机的孙子,辽太宗耶律德光的长子。睡觉的本事无人出其左右,公元951年,燕王耶律察割发动叛乱,杀死他的上任,也就是耶律暻的堂兄耶律阮,此时的他正在军中酣睡,迷糊中不敢相信群臣要拥立他做皇帝,群臣反复做工作并激励鼓舞之,耶律暻在没完全睡醒的情况下,稀里糊涂的就当上了辽国第四任皇帝,“睡王”称号当之无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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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暻的喝酒功夫也是世间少有的,他经常通宵达旦的饮酒,《辽史》记载:“宴饮达旦”,“昼寝夜饮”,白天睡大觉,整日昏昏沉沉。朝政大权全部交给大臣耶律屋质和耶律挞烈,自己什么事也不管,一门心思的喝酒玩耍。他爱喝酒的程度简直难以想象,只要他听说哪个大臣家里有好酒,便会前去畅饮,有时一天串好几家,“幸酒人拔剌哥家,复幸殿前都点检耶律夷腊葛第,宴饮连日”,喝高兴了就滥加赏赐,升他的官,以至于“左右授官者甚众”。就是这样喝还是觉得不过瘾,于是换上老百姓的服装,到市井中买酒喝,“以银百两市酒,命群臣亦市酒,纵饮三夕”。
他能连着喝一个月的酒不带停的,“自立春饮至月终,不听政”,你说这酒瘾有多大吧!大臣前来奏事,他的回答很雷人:“朕醉中处事有乖,无得曲从。酒解,可覆奏”,倒是还知道自己喝多了迷糊,就是不知道清醒会在什么时候。以至于这个以穷兵黩武见长的契丹族,在他执政期间居然停止了南侵中原的战事,这或许也可算作他的功绩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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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暻另一个癖好就是喜欢游猎,也达到了痴迷的程度,常常一玩就是一个月,“猎于玉山,竟月忘返”,朝政更是没空理了,“是月,射鹿,不视朝”,他还合二为一,边在野外打猎边饮酒,“饮于野次,终夕乃罢”,倒是什么都不耽误,“获鹅于述古水,野饮终夜”,这样的事太稀松平常了,打猎累了,随时撂摊儿,走到哪喝到哪,“猎,饮于虞人之家,凡四日”。
由于过度饮酒,耶律暻身体越来越虚弱,于是他就想寻求长生之药,这时一个叫肖古的女巫声称有长生健体的秘方,但必须用男人的胆做药引子才管用,“女巫肖古上延年药方,当用男子胆和之”,于是耶律暻从此每吃一副药,就要杀一个人,连近侍随从也难免于难,“不数年,杀人甚多”,结果身子骨不但不见好,反而越来越重,感觉女巫在骗他,于是将女巫杀死,“觉其妄,射杀之”。
耶律暻好打猎也好杀戮,凶残看来是与生俱来的。他设置了多种毒刑,如肢解、炮烙、铁梳等,以杀人取乐,跟随他打猎的奴隶更是说杀就杀,《辽史》记载:“杀鹿人弥里吉,枭其首以示掌鹿者”,不小心伤到他的猎物的也要倒霉,“近侍伤獐,杖杀之”,这算是轻的,更有甚者,还“支解鹿人没答、海里等七人于野”,“支解雉人寿哥、念古,杀鹿人四十四”,因为一点小事就杀人,《辽史》记载:“虞人沙剌迭侦鹅失期,加炮烙、铁梳之刑而死”。这样的“杰作”比比皆是,几乎残忍到了变态的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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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嗜杀,手下随从自是惶惶不可终日,终于奋起暴动,一次他打猎归来,畅饮昏睡后,园丁、厨子、打杂的等六人合力将其杀死,“如怀州,猎获熊,欢饮方醉,驰还行宫。是夜,近侍小哥、盥人花哥、庖人辛古等六人反,帝遇弑”。这个不问政事、荒唐一生又生性残忍的辽穆宗,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。
耶律璟一生糊里糊涂就这样过去了。